在听过谢青山讲述,夏易是如何一步一步地东山再起了之后,柳宗远不得不承认,自己理解了夏易为什么会选择与“君子”背道而驰。
柳宗远叹了口气,即使内心不太情愿,却也真心实意地赞叹道:“也就是夏易还能从低谷再爬起来,换成别人,不,哪怕是我,在遭受了那么大的打击之后,恐怕也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重振精神,东山再起,这一点,我无比佩服夏易。”
谢青山听着柳宗远的话,以两人之间的默契,他当然还能听得出来,好友对夏易仍然有些不服气,或者说,对自己如此推崇夏易有些不服气。
谢青山的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浮现出夏易之前的那句经典的话,他急忙暗自摇头把那个荒唐的念头给甩出去,突然开始念起了文章。
“道可道,非常道……夫唯弗居,是以不去。”
谢青山缓缓地念完《道德经》的第一章和第二章的内容,即使只是空口念诗,他的内心也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,待他从那种玄妙的状态中回过神来,看到的是柳宗远面色肃然、神情恭敬的态度,若非他现在还没有力气站起身来,此时一定会以恭敬的姿势听完这些内容。
过了许久之后,柳宗远才缓缓地从玄妙之中清醒过来,只是初次聆听,还有许多不解之处,可即便如此,柳宗远心中也生出了无数的感怀和领悟。
“怎么样?”谢青山一直都在安静地等待,没有打扰柳宗远。
柳宗远神情凛然,缓缓地点了下头:“玄妙至极,令人叹为观止。”
“这只是前两章的内容,你运气好,碰到我知道第二章的内容,一并说与你听。其他人包括龙翔院里的师生们,都还只是在研读第一章的内容,对第二章的内容一无所知呢。”谢青山每念过一遍这些内容,他的心里仿佛都会有所领悟,哪怕只是一点点,却也带给他极大的信心,看的见地积累,可要比虚无缥缈地领悟快地多。
“这是吴梁院长的杰作吗?”柳宗远已经把这个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,整个龙翔院里,又有谁能够写出这样的杰作?除了刚刚突破五品境界的吴梁院长,柳宗远实在想不出来,还有谁能做到这一点。
谢青山却仿佛与有荣焉地笑了起来:“这不是吴梁院长的杰作,而是你嘴里讨厌的那个家伙的杰作。”
柳宗远大吃一惊:“夏易?!”
谢青山笑看好友的失态,得意地回道:“没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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